三年前,迅雷上市失败归来,迅雷ceo邹胜龙在内部坦言自己“欲哭无泪”。在面对各种内外压力时,作为ceo,他只能去安慰别人,却没人安慰自己。
直到2012年迅雷拿到一笔融资,他才似乎感觉自己终于从“壳”里走出来了。那次融资不是因为缺钱,而是为了鼓舞因此前上市折戟而受到影响的士气。融资后的邹胜龙看了一场电影,虽然早已忘记了电影的名字,但他说:“看完电影,感觉整个人释放了。”
三年前,迅雷的估值从15亿~20亿下调到7亿,让邹胜龙取消了ipo;今年上市时,迅雷又赶上了整个科技股遭遇泡沫质疑。而这次,迅雷调整了对资本市场的策略。
“你的承销商对市场很了解,很多周围相关的人会和你商量:要不要推迟一下。”邹胜龙反问:“但推迟就一定好吗?推迟带来的负面我们是知道的。”
“2012年市场遇冷时,yy成功上市了;2013年行情好时,58同城上市了。这跟买股票很像,很多人说股市好能赚到钱,而真正厉害的是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做成。”邹胜龙透露,在今年5月科技股暴跌时,自己也曾大量买进腾讯股票。
从靠天吃饭到靠自己吃饭
今年6月,曾经折戟纳斯达克的迅雷卷土重来。这一次,它带上了小米助阵,讲一个新故事。
上市前,迅雷获得24倍的超额认购,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投资者的强烈兴趣。在上市前夜,根据市场状况,迅雷将发行价定为每股12美元,较之前公布的每股9~11美元的发行价区间上限提高了1美元。
“2011年,前期沟通不充分,我们被认为是在线视频公司;但2011年到2013年我们都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在线视频的故事,而是用户参与的云计算公司,提供云计算服务如加速、存储。”邹胜龙对记者说。
“以前我觉得上市靠天吃饭,靠运气。2011年启动窗口时机不错,相信只要市场好就一定能上,但当天突然变得不行的时候,没有做好充分的工作,再去应对风险就变得非常难了。”邹胜龙说。
而到了三年后,迅雷ipo依然不是一帆风顺。今年5月份,在迅雷计划ipo之际,整个科技股遭遇泡沫质疑,谷歌、腾讯等国内外科技股大幅下跌。
邹胜龙告诉记者,迅雷的策略是,先和比较了解中国市场的亚洲投资人谈,“你的好和你的挑战他都知道,当你说服他们的时候,你再去说服一些更远的投资人就容易很多。”
“2011年和2013年之间一个特别大的区别是,中国起了一批优秀的本土基金。这些基金都是在前面的一轮互联网高潮中赚的钱,这些人对中国互联网非常了解,也更有信心。跟他们沟通的时候,你在语言和语境上都很接近,这是一个策略。而以前我们去找投资人的时候,通常第一站是新加坡,这次我们策略变了,第一站会选择北京,第二站上海,然后香港,最后才是新加坡。”
而关于最重要的估值问题,邹胜龙也有了新的感触。“估值的价格浮动有时候甚至和公司经营业绩没有那么大关系,完全是市场用多大倍数放大镜去放大你的业绩。”
三年前,迅雷的估值从15亿~20亿调到10亿~15亿,再锁定在7亿,是邹胜龙取消ipo的直接原因;面对现在10亿的估值,邹胜龙认为:“估值更多的还是信心工程,不是可以直接套用的公式,更重要的是把未来讲清楚,和投资人产生化学反应。”
“比如路演中我遇到这样一个投资人,他不问你今天赚多少钱、明天赚多少钱,用户有多少。而是问你为什么做这家企业,5年以后这家企业在哪里?”邹胜龙说。
而回顾上市经历的背后,邹胜龙说,最艰难的选择不止一个。“比如说,左边是你的老投资人,右边是你的新投资人。你到底定给谁合适?其实这是一个艺术,没有定哪合适,而是把ipo做成功的点合适。一开始你不知道,这需要很多的沟通。”
|